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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味飘到哪里了

        午马奔驰而去,末羊款款而来,又是一个新年。
        却是工作之后的一个新年。
        但直到现在回到公司上班,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,虽然看到人就会条件反射说新年快乐,但是究竟是因为新年快乐,还是因为春节假期快乐,真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混乱问题。
        说起来,这十几年来,神州大地,无处不是新年胜旧年,年年乐年年。但是过年的年味,却是一年不比一年。以前的除夕夜团圆饭,全家准备小板凳,团团围住小电视屏幕,然后一起倒数春晚,嘻嘻哈哈欢欢乐乐。但是今年的春晚,看了春晚的亲人朋友非常痛心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但最后还是像仪式一样强忍着一边吐槽一边断断续续看完了,而我,则心安理得的在一旁抢红包。
        有人说,是商家推销毁了春节。也有人说,是支付宝红包和微信红包毁了春晚。
        说这话的人,要么是土豪给别人发了很多红包,要么是穷挫抢了一晚一毛钱都没有。
        我仍然记得很多年前的春晚有一首吉祥三宝很是好听,但是去年的春晚我早就忘记他们演过什么唱过什么,从每年对春晚的印象曲线图,我对今年的春晚实在是不乐观。打开朋友圈,满满都是吐槽,假唱也就算了,好歹也要找首好听的啊。小品话唠也就算了,好歹也要新鲜点,那些梗都被微博上的段子手完成老生常谈了。我在一边满脸兴奋的抢红包,我爸在一边坚持奋战看春晚,结果数次睡着了。
        然后十二点钟声响起,然后爆竹声接连不断响起,新年一如既往地伴随着“硝烟味”到来了,以至于不少人默认将年味和“硝烟味”划上等号,结果花了大把钱,买了大把爆竹和烟花,“咻”的一声点燃,噼里啪啦咻儿蹦,绚丽在空中停留不过半分钟,“硝烟味”却被吸进鼻腔肺叶,忍不住一边挥手一边咳嗽,烟熏后的眼,苦涩得开始湿润,被自以为是感动的眼泪,结果终于熬不住夜要去睡,却被四面八方的烟炮声伏击,不得不把头藏在棉被,愤恨恨地想自己都烧完爆竹了怎么别人还没烧完,然后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年夜饭一年比一年丰富,电视屏幕一年比一年清晰,烟花一年比一年昂贵,高速公路一年比一年拥堵,火车票一年比一年难买,而我们过年的年味却是一年比一年淡?
        我们就像是每年秋季逆流洄游,长途跋涉,忍饥挨饿,回到出生地,然后产卵繁衍出新一代的大马哈鱼。每年遵循着传统的号召,回到自己的出生地,自己的父母的身边,结婚生子的会带上自己妻儿,大龄未婚的就会被家里人催促结婚顺便介绍相亲,上学的就会被问成绩问工作问前途然后领红包……但是认真研究起来,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要过年?
        我们都清楚,春节即年,是我们汉族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传统。但是,最初的年,是怎样演变成传统,我们却是一无所知。年的开始源头在哪里?
从何时何地开始?缘何人何事发展?我们都一无所知,几千年后的我们烧着鞭炮说着赶年兽的传说,却连年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认真想一想,什么怪兽可以同时威胁神州大地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所有炎黄子孙,导致他们的祖先几千年前一起约定在同一个日子来烧鞭炮过年?最后不得不承认,我们在漫长的五千年中,一路继承着文化传统习俗,一路却在丢失着文化传统习俗。
        年味飘去哪里了?
        也许当我们还原年的真面目,当我们用心体会年的种种文化传统,而非为了传统而传统,我们才能找到答案。否则再过五千年之后,也许后人会幽默哲学地把我们传说中的年兽解析为“时间”。
不过,时间的确是一头怪兽。(宁蓉)
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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